喬若憂,不,現在應該說是安如悠揉了揉眉心,“這安家也是一團亂啊,不過我既然占了你的身體,就一定會替你報仇的,我兩的也算是難兄難弟了,你就安心去吧,我必會還你一個昌盛的安家,你的那個和我一樣的好妹妹啊,我也會讓她有一個好去處的......”

   次日,安如悠醒過來,臉上是一番釋然的表情。看來是想通了也是看透徹了,所以總算沒有夢見前世的事情,可惜還是有一些力不從心的感覺,畢竟這副身軀還是歷經了重創,當務之急是先養好身體。

   這些給自己討回公道的事情還需要慢慢籌劃,目前最先應該解決的還是查找出害死了安家大小姐的人是誰,解決了這個她才能安心的去為自己復仇啊。

   不過麻煩的卻是暫時毫無頭緒,安如悠真正靈魂留下的最後線索也只是一個模糊的背影,她倒有一個懷疑人物,但是僅憑自己的一家說辭,就算能夠說服寵溺自己的安父,也難堵住悠悠眾口啊。

   沒憑沒據的就要把一個“弱女子”趕出去,恐怕自己還能再榮獲一個除了“花瓶”之外的稱號,這只會一再敗壞自己在上流社會的形像。形像這東西,在未來對於她還是挺重要的。

   對方既然敢這麼做,就應該有被發現的准備,估摸也是上帝看不過她上輩子過得那麼窩囊,所以又給了自己一次機會,她會好好籌劃,絕不浪費。

   安家在H市雖然比不上何家以及喬家,但是也是數一數二的家族,自然住的也是不差的。隨著花園裡鳥兒的聲聲啼喚。安家四口人也在餐桌旁准備吃早餐。安家父母最近憔悴了不少,好不容易女兒醒了,卻還是忘了他們,兩人自創立公司直至今日,已然見慣了大風大浪。

   可是這次的事件,還是給了他們巨大的打擊。畢竟安氏只有這麼一位繼承人,更重要的是,他們夫妻倆也只有這一個心肝寶貝。安媽媽忍不住說話,自從昨天在醫院被醫生請出去後,忍受不住打擊的她就暈倒在醫院。今天醒來,盡管安父早已告訴她安如悠已經好轉,失憶也只是暫時的,已經記起一些事情了,昨天就回安家了,卻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悲傷。

   安如悠一下樓看見的便是母親擔憂的面容,她知道自己這次的事故給家人帶來的困擾,於是在母親開口前,主動微笑的說:“媽,我沒事。只是忘了一些事情而已。不用擔心啦。”

   說完還過去親昵的抱了抱安媽媽。安媽媽看到女兒和往常一樣愛撒嬌,一顆懸著的心稍微的往下松了松。但還是免不了叮囑幾句。安如悠都笑著一一應下。安父看著安媽媽和女兒的模樣,也放下了心。安父讓女兒抓緊坐下吃飯。安如悠笑著應下了。

   坐下來的瞬間,對坐在另一邊的白可可笑了一笑,對面的白可可頓時坐立不安,明明只是看起來一個普普通通的笑,她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仿佛內心深處的秘密被看破,她有一些事不確定,卻是不敢問。只能小心翼翼的討好著,“還好如悠姐姐沒有事,否則父親母親和我一定會寢食難安。”

   安如悠聽了,喝下那一碗粥後,淡淡的問道:“妹妹為何要寢食難安啊,莫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安如悠說的輕描淡寫,畢竟這個便宜妹妹那一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神功運用的是爐火純青,原主“花瓶”的名聲在各大家族這麼有名,少不了她的一番推波助瀾。安如悠有心讓她難堪,才故意說出這一番話來。

   在白可可聽來,卻像是平地一聲雷,炸的她有些懵。過會兒緩過神來,急忙辯解:“姐姐真的是說笑了,只不過是因為擔心姐姐,那些食物自然難以下咽。”

   安如悠聽了,平靜的回了一句,“那倒是勞煩妹妹了,既然這樣不如先吃一個月的蔬菜吧,也算是為我祈福了。”安如悠有些疑惑,她的確是故意說出剛剛那一番話的,可這白可可的反應實在太大了,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來原主溺死一事,與這個白蓮花妹妹恐怕脫不了干系。

   奈何沒有證據,況且前世的商業敏銳明確告訴她,這事後必然還有一個更大的陰謀。以靜制動方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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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父安媽媽在商場上縱橫了那麼多年,什麼手段沒有見過,白可可那一下的猶豫和臉上的神情,自然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女兒這次禍端本就來的蹊蹺,雖然從小就是在蜜罐子裡長大的,家裡的很多事情都是僕人做的,但也不至於在浴缸裡發生意外吧。剛欲試探一番,被安如悠的一個眼神制止了。

   安父漠然,在心裡轉了一圈,用完餐後,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可可今年要考大學了吧,准備到哪讀?”

   白可臉色一白,“父親,這個我還沒有想好。”

   安父聽了,“那不如就到國外去讀大學吧,剛好見識見識,也省的以後未來的丈夫家說你文化底蘊不夠深。”

   白可可本來就有些蒼白的臉色這一下可以說是慘白了,發出來的聲音都是有些破碎的,“父,父親,我覺得在Z國挺好的,而且還有半年,這件事情不急的。”

   安如悠聽了,倒是說了一句,“妹妹若是不想去國外,我要是沒記錯,喬家二小姐喬若安和你同歲,若是能和她一個學校,也是好的。”

   安父詫異的看了女兒一眼,安如悠甜甜的笑了,“爸,我以前和喬家大小姐有過一面之緣,覺著她那般好性子,妹妹必然也不會差的,你就不要大驚小怪了。”

   那邊的白可可倒是又詫異了,姐姐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幫她說話,她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在演戲,她摸不准底,剛剛已經引起家人的懷疑了,怕再多說一個字都是錯的,便安靜的坐著沒有接話。

   倒是安父皺了皺眉,過了一會兒才說:“若不是喬家出了那檔子事,讓可可去交往一下倒是也不錯,可惜了現在,那個大女兒死的真是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