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救救我!心裡大聲的呼喊,水終於淹沒的她整個人,鼻子裡也開始灌水,變得呼吸困難,強烈的求生意識讓安陌遙覺得自己靈魂仿佛都要衝破身體,可是卻還是不能動彈自己的身體,深深的無力抓緊了她的心髒。

   救救我,我還不想死,救我救我!咬緊牙關,拼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終於在爆發的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了一絲白光,身體一下子放松了下來。

   水慢慢的褪去消失不見,那種冰涼潮濕的感覺也消失了,安陌遙感覺自己的手指有了些力量,可以自己收緊,這讓她狂跳不止的心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費力的睜開異常沉重的眼皮,看著面前有些陌生的白色頂棚,安陌遙覺得自己有那麼一瞬間的失憶,自己這是在哪裡?這裡並不是她和洛司慕的家啊。

   洛司慕!這個被自己無意識想起的名字讓安陌遙狠狠的抖了一下,一股恐懼帶著寒意從心底升起,對,自己明明是跟自己的未婚夫洛司慕在一起的,他來找自己,可是卻跟平時那個對自己溫柔有加的未婚夫相差甚遠,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直接衝到家裡來,對自己的態度很不好,還說要讓自己打掉孩子,對,是她的孩子,他要讓自己打掉孩子!

   回憶一瞬間又回到了安陌遙的腦海,急急的去摸自己的肚子,卻感覺到了撕裂一般的疼痛,劇烈的痛感讓她蜷縮了身體,冷汗一陣一陣的冒出來。

   好痛!這樣強烈的痛感很明顯的來自於自己的肚子,這讓安陌遙的心更加的沉到了谷底,不會的,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樣子的。

   可是當她撐著掀開被子和衣服,看到自己腹部的那道還沒有拆線的刀口時,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就算沒有過經驗,她也知道那是什麼。

   “居然還真的醒過來了,命很大啊,安陌遙。”熟悉的聲音嚇了安陌遙一跳,可是看見來人的時候,她心裡卻沒有了恐懼,而是滿心的仇恨。

   “洛司慕!”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個曾在自己心裡溫暖熟悉的名字。

   “從你嘴裡聽見我的名字還真的讓人覺得不順耳。”洛司慕冷漠的看著滿臉冷汗,勉強支撐著自己的安陌遙,要不是還沒有看清安家的態度,他不可能讓這個女人活下來。

   “我的孩子沒有了是不是,是你做的嗎?”

   “沒錯,是我,那個孩子就不該存在,我只是送她去了她該去的地方。”

   干脆利落的回答讓安陌遙本來已經是憤怒的心更加抽緊,他居然把這樣的話,說的這樣輕松,那個孩子,明明也是他的孩子。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那也是你的孩子啊,為什麼你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安陌遙迷茫的搖著頭,明明三天前這個男人去出差之前,他們還在分享著期待著這個小生命的到來,為什麼突然他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Advertising

   “因為我被你騙到現在才知道,你是個野種而已。你不僅僅欺騙我,你還設計陷害琪琪,讓她割腕自殺,現在她躺在那裡不能動,你滿意了!”

   洛司慕的情緒也開始有些激動起來,既厭惡又憤恨的表情讓安陌遙更加愣住,野種?陷害琪琪?割腕自殺?他到底在說些什麼,自己怎麼根本就聽不懂呢?

   “你在說什麼洛司慕,什麼陷害,什麼自殺,你到底再說誰做的事情,我聽不懂。”

   “你聽不懂?到現在你還可以這麼坦然的跟我裝清純,果然演技不是一般的好,以前琪琪跟我說你的時候,我還覺得她只是不開心我對你演戲,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樣。”

   “洛司慕!”眼前這個一向彬彬有禮,從來都不曾大聲跟她說話的男人,一言一語的侮辱著她,讓安陌遙覺得更多的是震驚。

   “怎麼,被我說中心思惱羞成怒了?你說像你這樣的人,安伯父居然放心把公司交給你管著,你該不會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安陌遙。”

   下巴被捏在修長的手裡,安陌遙沒有聽進去這些話,心驚肉跳的看著面前這張不乏英俊的臉,突然從心裡升起一絲恐懼,這個人,會不會不是洛司慕,他不會這樣對自己,也不會跟自己說這樣的話,他這樣的惡毒,怎麼會是司慕呢。

   “司慕,你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到底是怎麼了,你說的話我全都聽不懂了,你醒醒好不好。”安陌遙伸出手捧著洛司慕的臉,一臉的憤怒變成了擔憂。

   “哈哈哈哈哈哈!”被眼前女人的表情變化弄的一愣,隨後又大笑起來,這個女人居然現在這個時候問自己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還真的是有一手啊。

   笑聲突兀的回蕩著有些空曠的病房裡,又戛然而止,洛司慕收起大笑,挑了挑嘴角,直接吻上面前蒼白的病人。

   激烈的吻是他們之間熟悉的步伐,吸允,啃咬,絲毫不控制的力道,呆愣的安陌遙還沒有反應過來,嘴裡就出現了血腥味,等她反應過來想要掙扎的時候,洛司慕已經放開了她。

   “你干什麼!”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讓安陌遙嚇了一跳。

   可是洛司慕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讓她害怕,他又靠近了她,一雙手瞬間就攝住了她的脖子,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臉上,一雙眼也惡狠狠的盯著她。

   “干什麼?讓你好好熟悉一下我到底是不是洛司慕啊,這不是你喜歡的感覺嗎,表面看著文文靜靜,每次我這麼激烈的對待你的時候,都表現的那麼不情願和害羞,可到最後還不是比誰都浪蕩,你在床上是怎麼求我的,要我講給你聽嗎?”

   松開有些憋紅的安陌遙的臉,洛司慕掏出一個手帕,仔仔細細的擦拭著自己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就好像剛才他碰到了什麼極度肮髒的東西一樣。

Advertising

   “現在還覺得我是其他人嗎?安大小姐?哦不,我不應該這麼稱呼你,畢竟你不過就是個野種罷了。”扔掉手裡的手帕,看著面前淚水漣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