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園拆了。”

  “以前關押唐初的那棟別墅拆了。”

  “都是唐初的傑作,他們的愛恨情仇,終於畫上了句號,他們糾纏七年,終究還是以分崩離析結束,兩人現在是仇人。”

  當天晚上八點,標紅的新聞上了各種頭條,在這種壓力影響下,唐宋工作室不得不宣布破產,做這些事情的不是唐初自己,也不是周彤,而是全部交給了代理公司,這家公司和唐初之前沒有任何聯系,無處可查。

  英皇國際會所的包間裡,只有歐陽遠輝和顧澤。

  原本今天約好了和宋哲修一起喝酒,但現在他吃發了一條微信在群裡之後,便再也沒有了動靜,沈司寒人也找不到。

  “你說這唐初,折騰了這麼久,最後還是和大哥鬧翻,與其這樣,還不如她當初就在國外跟溫南廷在一起算了,你說是不是啊歐陽哥?”顧澤喝了一杯酒,大言不慚的說著。

  坐在沙發上的歐陽遠輝,遲遲都沒有出聲,他手裡轉著一只杯子,心裡莫名有些忐忑。

  左手拿著手機,翻看著關於唐初和宋哲修的新聞。

  難道真的因為唐振宗那一件事情,唐初就放棄了對宋哲修的愛?歐陽遠輝在心裡如此問著自己,不敢妄下定論。

  唐初很愛宋哲修,連以前那樣大的仇恨都能原諒,一個唐振宗, 真的就能破壞他對宋哲修的感情嗎?他在心裡疑惑不止。

  他罵起手機的,主動給宋哲修打電話,可電話關機。

  “顧澤,你說惱羞成怒的唐初,會不會做傷害哲修的事情?”歐陽遠輝深邃的目光,落在顧澤身上,問著。

  顧澤猶猶豫豫,緩緩開口:“只能說唐初是一個狠人,連自己親生父親的死活都不管,剛回來的時候,明明每一天都能見到可兒,可是偏偏不認,天底下做母親,能有幾個像她這樣的?”

  “反正她是個狠人,之前大哥不是還因為她割腕自殺過一次嗎?差點把命都丟了,至於他們兩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沒人知道,但是用腳指頭都能想到,肯定和唐初有關系。”

  顧澤說的話句句在理,歐陽遠輝聽完之後,更是坐立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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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顧澤卻湊到他身邊來,往他手裡塞了一杯酒,“他們的恩怨讓他們自己解決就可以了,你就別瞎操心了。”

  “來,喝酒,歐陽哥,你是知道大哥的性子的,他決定了要做的事情,誰阻止都沒有用,所以啊,他跟唐初的事情,你和我就別管了,管不動也管不起的。”

  歐陽遠輝雖然人在這裡,可心思早就在宋哲修身上了,機械的往嘴裡灌著酒。

  今天顧澤也不知道怎麼了,非要拉著他喝酒。

  啤酒紅酒白酒威士忌,打著要把他這裡酒嘗遍的借口,讓他陪自己喝了很多。

  到最後,倒是沒把歐陽遠輝喝醉,他自己歪倒在了沙發上,眼看著就要不省人事了。

  “來,歐陽哥,我們繼續喝。”顧澤閉著眼睛,手裡拿著酒瓶,還在不停的叫嚷著。

  歐陽遠輝騰一下從沙發上起來,看也沒看顧澤一眼,徑直出了包間。

  ……

  另外一邊,宋哲修的別墅裡。

  唐馨兒被拖到了地下室,隔音陰暗的地下室裡,已經滿身是傷的她被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宋哲修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一腳踩在了她的腦袋上,狠狠的幾下蹂躪,疼的她不得已叫出了聲音。

  她的臉頰,在粗糙的地板上蹭來蹭去,不多時已經面目全非了,挨著地面的那半張臉血淋淋的。

  “死裡逃生,到底是誰配合你演了一出金蟬脫殼?”宋哲修的聲音, 冰冷如霜,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可半分的憐惜都沒有。

  到最後,她還奢望宋哲修能對她另眼相看,能夠對她有一點點的聯系疼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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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終究是她太天真了,宋哲修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愛過她,他愛的是曾經救過他的唐初。

  “你真的愛唐初嗎?”唐馨兒干脆不反抗,平平的躺在地上。

  “如果你永遠都不知道救了你的人是唐初,你也會愛我一輩子的是嗎?你真的愛唐初嗎?你真的愛她嗎?

  你要是真的愛唐初,不管她是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都不舍得傷害她的,可是你沒有,你把唐初折磨的半死,你還讓她沒掉了兩個孩子,你這算什麼愛?”

  唐馨兒一字一句的提起那些過往,宋哲修每想起一次,心就痛一分。

  他毫不猶豫的,一腳就踩在了唐馨兒的手背上,輕而易舉就將她的手腕踩斷了。

  “啊。”慘絕人寰的叫聲,在地下室裡響起來,震耳欲聾。

  “你不說也沒關系,我知道你向來嘴硬,左不過就是和墨明軒有關系,只要我一通電話,墨氏馬上就能從A市消失,我想到時候墨家總會有人告訴我真相,你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開不開口又有什麼關系。”

  宋哲修殘忍的說著。

  殺人誅心,他折磨著唐馨兒的身體,還要讓她的心也備受創傷,真可謂是不讓她好過一分一秒。

  “宋哲修,你愛過我嗎?”在他收了腳之後,唐馨兒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已經面目全非的一張臉,抬起來看這宋哲修。

  “呵呵。”宋哲修冷笑一聲,睥睨著地上的人,“你配嗎?”

  “愛,對你,從來沒有過。”

  他的回答,比任何的利刃都傷人心,唐馨兒的心此時正忍受著千刀萬剮的滋味,簡直就是痛不欲生。

  “可是我愛你。”唐馨兒眼淚掉下來,滴在了自己臉上的傷口上,可她根本感覺不到疼,最後的最後,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脫口而出的會是表明心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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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念薇呢?”宋哲修對她剛才的話充耳不聞,垂眸看著她,問著王念薇的下落。

  “死了,她不死,我怎麼變成她?”唐馨兒冷聲道。

  “人死了,屍體呢?”

  “扔進了大海裡,屍骨無存了,她最後得了神經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死了才是一種解脫,活著只會備受折磨,好像是被活生生的打死的吧,誰知道呢。”

  “反正就是死了,哲修,你是像以前一樣要繼續折磨我,還是給我一個痛快呢?”

  她急於求成,著急的想讓唐初相信自己,卻沒想到,最後被對方先發現了端倪,淪落到這個地步,唐馨兒早就有打算,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明朔。”宋哲修叫了一聲,知道從她的嘴裡,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在,少爺。”

  “剩下的事情,交給你處理。”

  宋哲修說完,轉身離開。

凄慘的叫聲,從地下室裡傳出來,不絕於耳,只是聽著就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