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盞淮也沒有繼續鬧她,不過臨睡覺前,戚盞淮說:“你把沙發推近一點,不然我睡不著。”
沙發並不大,所以重量也不高。
陸晚瓷沒有跟他杠,她也想和平相處,這樣彼此都沒那麼疲憊。
陸晚瓷默默照做,鋪好自己的床鋪後,她還禮貌的問了句:“我能睡覺了嗎?”
戚盞淮笑道:“這麼乖?如果我說不可以你就真的不睡麼?”
“當然不是喲。”她挑著眉,已經掀開被子躺下了。
陸晚瓷把燈關了,只留下一盞昏暗的小燈,方便起床伺候這位大佬。
她說:“那麼就晚安咯。”
戚盞淮沒說話,他躺著,目光盯著天花板不知道想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陸晚瓷快要入睡的時候,男人低低的聲音忽然想起:“晚瓷,晚安!”
他溫柔似水的聲音讓陸晚瓷的睡意消失了一半,皺著眉不悅:“你好煩。”
戚盞淮笑了笑,但卻沒說話了。
一夜無眠,兩人睡得都還不錯。
陸晚瓷今天可是沒遲到的,她跟平時的生物鐘一樣起床,洗漱後換了衣服,然後早餐也送到了。
依舊還是家裡做好的早餐,周御去取的,大約是這兩天都沒見他們在家,周姨有些擔憂問了周御他倆怎麼沒回家?
周御只能胡扯借口,好在周姨平時對他還算是信任,所以到沒有太多的懷疑。
周御也將這個情況跟戚盞淮說了,以防戚家那邊知道了有所懷疑。
陸晚瓷抿著唇,在一旁道:“要不要直接跟爸爸媽媽說清楚呀?也省的天天跟做賊一樣。”
戚盞淮笑:“你不會是想讓媽媽揍我吧?”
“對喲。”陸晚瓷輕哼了一聲,然後把早餐分好端給戚盞淮,他難得沒有吵著要讓她喂了,所以兩人也能同頻一起吃早餐了。
早餐後,陸晚瓷要去項目組了。
中午肯定是不來醫院了,她跟戚盞淮說:“中午你讓周秘書陪你吃飯吧,我到晚上再回來,今晚外公說來陪你一起吃飯。”
“嗯。”他淡淡道。
陸晚瓷就准備要出去了,但戚盞淮的態度平平,基本上沒什麼反應呢,陸晚瓷不解看向他:“你干嘛這麼冷?”
“你要把我一個人丟醫院,難道我還要雙手歡呼?”他吐吐槽槽。
陸晚瓷被他逗笑,她有點拿他沒辦法,但秉承著要對病人好點的想法,她走到床邊,伸手捏了捏他沒受傷的胳膊:“戚總是撒嬌了嗎?我晚上早點回來總行了吧?”
戚盞淮順勢抓住她的手,指尖摩挲著她的手背,語氣帶著點不易察覺的依賴:“項目組的事要是不急,就別太累了。”
“知道啦,戚總還管起我工作了?”陸晚瓷抽回手,拿起包,第一旁的周御說:“周秘書那就媽的你照顧他啦?”
周御當然是連忙說:“夫人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的。”
陸晚瓷又看向戚盞淮道:“戚總,那我先走咯,晚上見。”
“晚上見。”戚盞淮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眼底的溫柔才慢慢淡下去,他對周御說:“盯緊點項目組那邊,別讓她真累著。”
周御秒回:“明白。”
陸晚瓷到項目組時,方芸正對著一摞文件發愁。
見她進來,立刻把文件推過來:“陸總你可算來了,昨天看的那幾家速成班,有兩家聯系我了,說今天下午可以去試聽,你時間方便嗎?”
“方便。”陸晚瓷放下包,翻開文件掃了兩眼:“就選下午兩點那場吧,聽完正好趕得上去醫院陪外公做檢查。”
上午,陸晚瓷忙項目組的事情。
期間還接了個電話。
是陸國岸打來的。
自從股份給她之後,他們就一直沒聯系過,陸過岸此刻打來多少是沒什麼好事情的。
電話接起,還沒等陸晚瓷說話,陸過岸的聲音已經響起來:“是我。”
“有事?”陸晚瓷淡淡問道。
陸國岸說:“丁磊的判決下來了,戚盞淮那邊失了壓,又給丁磊找了不少別的罪名,他判得很重,這個結果對安家跟陸家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所以這跟我有什麼關系麼?”陸晚瓷冷漠反問。
如果不是陸國岸提起丁磊,她都已經快要忘記這個人了。
她不知道陸國岸怎麼好意思讓她去找戚盞淮,想到這個不成文的要求就很可笑。
可陸國岸還有更可笑的。
他說:“你是陸家的人,如今也有陸氏的股份了,這件事也跟陸家有一定的關系,而且你跟戚盞淮只是說句話的事情就能解決這個麻煩了。”
“那我不願意呀,我為什麼要幫丁磊,你是不是忘記丁磊是怎麼進去的?他做了什麼事情你是失憶了還是一點兒都不知道?”陸晚瓷真的會氣,雖然對陸國岸那是從來都沒抱過任何希望的,但他每一次所做的事情都能顛覆她的新三觀。
陸晚瓷抿著唇,她告訴陸國岸:“我不會幫丁磊說話,你也不需要再跟我說這件事了,我不睬他一腳就已經算夠善良了。”
陸國岸有些不悅,語氣不太好道:“陸晚瓷,現在不是耍小孩子氣的時候,這件事要是爆出來了對陸氏影響不好的。”
“這就是陸氏公關部要操心的事情了,要不然要他們做什麼?還不如直接炒魷魚節省開支。”
“陸晚瓷我不是跟你商量,你別東拉西扯,這件事你必須去找戚盞淮,並且一定要辦到,不然......”
“不然怎樣?”
“晚瓷,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倔強,有些事情不要只看眼前,你氣惱丁磊欺負你以後我們慢慢解決,現在我們要為眼下的一切著想,陸氏現在不能再有任何的波動,經不起了,以前你可以不管不顧,但是現在不行,你現在也是真正的陸氏一員。”陸國岸緩和了語氣,他也算是了解陸晚瓷,知道她吃軟不吃硬,要真的跟她硬著來,她肯定也是不理不睬根本不想搭理。
但是陸國岸還是低估陸晚瓷了,無論他說了什麼,陸晚瓷都是一樣的態度。
除非他像以前那樣用外公威脅她,那她沒辦法,因為外公是她的軟肋,她只能被動被捏住鼻子跟著他走。
可是現在陸國岸多少有所顧慮了,要是再一次用外公拿捏她,那陸晚瓷也能豁出去的。
所以當陸國岸的一番PUA後,陸晚瓷只是輕笑了聲:“我那點兒股份算什麼?陸部長都不怕我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