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你們放開我娘,放開我娘。”
月上城中。
一名身穿青色長衫,約莫七、八歲的少年,正不斷扯著一名武道至尊的衣服。
而今那武道至尊的手裡,握著一根金屬鎖鏈,而在鎖鏈的另一頭,則囚禁著一名楚楚可人的少婦。
“滾開!”
見衣服都被那少年給拽爛了,那武道至尊當即一腳踹了過去。
轟!
那少年不過武道大師的修為,自然頂不住武道至尊的一腳。
就見他身影狼狽的倒飛出去,然後重重砸在街道一角的石牆上,直接砸出了一個凹痕,同時嘴裡一個勁吐血。
“小苓!”
看到兒子滿身鮮血,命懸一線,那被囚禁的少婦發瘋一般的撲了過去。
但不等少婦抱起兒子。
鐺,她就被身上的鎖鏈給拽回了武道至尊腳下。
“萍娘,你放心吧,你兒子不會死。識相的,就乖乖和我去天月樓!不然,哼哼......你知道後果。”
那武道至尊用居高臨下的目光看向少婦。
而當少婦聽到天月樓三個字後,她更是嬌軀一顫,然後目光恐懼的跪在了地上,並卑微的哀求道,“寂大人,我求求您饒了我吧。”
“我真的不想去天月樓起舞論道......”
“少他媽廢話,天月樓有仙人看上了你,你去起舞論道,那是你的福氣!”那武道至尊居高臨下的看向跪地少婦,他不可一世道,“你若敢忤逆那位仙人,不光你會萬劫不復,你那兒子,也活不過明天!”
“我......”面對這武道至尊的威脅,這少婦心中絕望。
但為了孩子,她只能選擇妥協。然後便從地上站起來,默默跟在那武道至尊身後,朝著天月樓走去。
見此一幕。
月上城中的不少土著紛紛投來同情的目光,“唉,萍娘真是可憐,平白無故,就要淪為仙人的玩物。”
“那有什麼辦法?誰讓她是凡人?那天月樓的至尊說得對,有仙人看上萍娘,就是她的福氣,若是她將那仙人伺候好了,說不定,還能一步登天呢。”
“呵,想一步登天,哪有這麼容易,你們可知道,那看上萍娘的仙人是誰?”
“是誰啊?”
“是窟山仙人。”一名裹著頭巾的中年婦人神色忌憚道,“據我所知,那窟山仙人最喜歡去天月樓找凡女起舞論道。而每次論道結束,等待那凡女的下場,就是屍骨無存。”
“嘶,原來是窟山仙人。”
“也難怪,萍娘這麼不情願去天月樓呢。”
“哎,只是可憐了萍娘的兒子,以後沒了娘親,今後要如何在月上城立足呢?”
“......”
聽到這些土著們的議論聲,稻草人蘇文則是冷不丁開口道,“那什麼窟山仙人光天化日之下,強行拐走凡女去起舞論道,難道月之執法隊不管麼?”
“管?為什麼要管?窟山仙人又沒有褻瀆太陰月。月之執法隊才不會抓他呢。”
有月上城的土著理所應當道。
“是啊,對太陰界的仙人而言,凡人本就是耗材,可以隨意屠殺,只要窟山不強迫登仙境的仙女起舞,就不會被月之執法隊盯上。”
另外一名土著道。
“原來如此。”聽到這些人的說辭,稻草人蘇文淡然一笑,跟著,他一步邁入,下一秒,整個人便擋在了那天月樓的武道至尊面前。
嗯?
看著突然出現的蘇文,那天月樓的武道至尊微微一愣,“前輩這是何意?”
這武道至尊不傻。
雖說蘇文身上,並沒有任何登仙境的靈氣威壓,但他還是猜出,眼前的年輕人,乃是仙人,並非凡人。
“沒什麼意思,只是天月樓強搶民女起舞論道一事,讓我頗為不滿。所以,你可以准備遺言了。”
稻草人蘇文話音剛落,那天月樓的武道至尊便是臉色一變,“前輩,此女乃窟山上人點名索要之物,你當真要插手?多管閑事?”
“你的話,有些多了。”
稻草人蘇文話音剛落,噗,這天月樓的武道至尊,便是人頭落地。
他死後。
那囚禁萍娘的金屬鎖鏈,也寸寸崩裂。
“姑娘,你已經安全了。”走到那神色錯愕的少婦面前,稻草人蘇文平靜道。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
萍娘先是一愣,等她回過神後,連忙跪下給蘇文磕頭。
而就在這時。
嗡嗡。
一道震怒的聲音,突然從月上城的蒼穹中傳來,“何人敢壞我窟山好事?”
隨著這聲音落下。
一名脫凡境的醜陋仙人,出現在了蘇文面前。
看到這脫凡境仙人後。
稻草人蘇文也懶得和他廢話,反而直接施展魔道之術。
呲啦。
就見蘇文腳下,一縷詭異的黑色魔煙,好似靈動的長蛇,緩緩升起......
“這?這是?”
“你是異教徒?”
看到蘇文施展的魔道之術,名為窟山的脫凡境仙人也是明顯一愣,但不等他回過身,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嗯?那不是我的背影麼?可為什麼,我的背影,沒有頭顱,不對!我,我死了?”
這樣的念頭剛生出。
“啊!”窟山便是發出一道慘叫,旋即,他頭顱墜落在稻草人蘇文腳下,徹底沒了性命。
而隨著窟山殞命。
“哪來的異教徒,敢在月上城放肆?!”一道陰森冰冷的聲音,驟然從蘇文身後傳來。
太陰月之地的月之執法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