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彩沉聲道:“立即派人去見皇上,請皇上修書向鄭家求援,如果我伯父肯出動十個以上的水師營馳援,那我們方才能夠完全扭轉戰局,嗯,最少也得十二個水師營,想要擊敗長江水師,只怕需要十五個水師營,加上我們的六個,二十多個水師營,方才能有勝算!只是,如今兩個水師營在滿洲,兩個水師營在夷洲,兩個水師營在澎湖,還有六個水師營在東瀛,如今泉州也只有不到二十個水師營,調動十五個水師營,那鄭家對泉州以及整個天南海域的掌控將會虛弱到極致啊,只怕我伯父未必肯答應啊。”

遏必隆咬牙道:“鄭將軍,唇亡齒寒啊,一旦滿洲在這次大戰中落敗,那鄭家也是獨力難支了,南平候沒有理由不全力相助!”

鄭彩嗤笑道:“遏必隆大人,利益,利益!鄭家可是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想要鄭家出兵,只怕大清需要拿出足夠的利益來才行,沒有足夠的利益,想要讓鄭家水師傾巢而出,那是不可能的,哪怕是我親自出面請求也沒有用!我伯父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好!”

遏必隆沉聲道:“你想要出面都不可能的,金州離開了你,只怕用不了一天時間,就會失守,我親自前往行在去見皇上,請皇上向鄭家求援,您也修書一封,讓我親自帶到福建去,無論什麼條件,我想皇上都會答應的!”

長江水師的攻勢雖然猛烈異常,但卻也滅有堅持太長的時間,經過了半天的時間,炮擊就漸漸弱了下來,畢竟,全力猛攻,即便是人能夠承受的住,這火炮炮管也無法承受得住,連續的炮擊,會讓炮管與炮膛溫度急速上升,導致火炮損壞。

遏必隆看長江水師的攻勢漸漸緩和下來,不敢在海面上久待,直接登岸,從金州衛的西岸乘船,趕奔廣寧衛。

如今的多爾袞為了對抗朱辟邪的強大軍事壓力,已經離開了奉天城,親自趕到了廣寧衛坐鎮,這裡距離錦州,也不過一百多裡的距離。

僅僅大半天的時間,遏必隆就趕到了廣寧衛,見到了忙得不可開交的多爾袞。

聽到遏必隆的奏報,多爾袞震驚的直接跳了起來。

“你、你說什麼?大明的長江水師傾巢而出,進攻金州衛?”

多爾袞急聲喝道。

遏必隆澀聲道:“皇上,真的是傾巢而出啊,明軍整整集結了小二百艘戰船啊,不光戰船數量遠超,主力戰船的體量更是比我們的主力戰船大得多啊,火炮更是我們同等規模戰船的兩倍還多,他們的火箭炮,落在地上就四處爆炸,金州炮台群的守軍將士可是有不少直接被火炮給炸死了......”

“現在鄭彩還能不能頂得住?”

多爾袞急聲問道。

要知道,現在金州衛與滿洲水師可是耗費了滿清兩百多萬兩銀子了,滿洲可沒法跟大明比,大明如今的歲入高達數千萬兩白銀,扔進去三五百萬兩也不見得能怎麼樣,滿洲扔進去兩百多萬兩,那已經讓滿洲的財政捉襟見肘了,甚至多爾袞連自己的內帑銀都砸進去了,如果金州衛滿洲水師一戰而沒,那損失可就大了去了,絕對不是滿洲能夠承受的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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遏必隆搖頭道:“皇上,鄭彩將軍說了,現在也只能勉強支撐而已,時間一長,絕對不是長江水師的對手啊,一旦水師堅持不住,我們的炮台群全部被摧毀,那長江水師就可以直接從金州登陸,直接進攻滿洲的腹地了啊,到時候,我們可是要面臨致命的威脅!”

多爾袞心頭猛然一涼,水路並進,朱辟邪親自率領二十萬大軍壓境,自己就已經感覺到壓力山大了,如果長江水師在突破了滿洲的海防,兵分兩路進攻奉天,那自己也是分身乏術,絕對支撐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