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別說第二天早上,哪怕到了第二天傍晚,盛少澤這個縮頭烏龜也沒有露面。
很明顯,他還是不敢輕易現身。
天黑的時候,厲婷的手機響了,打來電話的不是盛少澤,而是他的親信阿東。
阿東在電話裡說,盛少澤在趕過來的路上出了車禍,臨時沒辦法去酒店接我,希望我過去找盛少澤。
說白了,酒店是我的布控區,而阿東說的地點,就是盛少澤的布控區。
都在借口自己有事,讓對方來到自己的領地。
厲婷用眼神問我打算怎麼辦。
我點了點頭,示意厲婷先應下來,等到阿東親自開車過來接的時候,我開始“生病”。
盛少澤不是出車禍麼,那我就水土不服。
反正剛抵達奧克蘭,我本就是病人,水土不服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我還讓厲婷說的重一些。
厲婷真行,直接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於是。
等到阿東開車過來時,我已經“昏迷”著被抬上救護車。
將要前往的醫院是盛晏庭指定的。
因為,酒店明顯暴露,才試著換下一個地點。
之前在國外,我出了車禍,盛少澤還可以有借口無法趕過來,現在已經在奧克蘭,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理由。
醫院周邊早已經布控好。
在我被推進病房的時候,醫護人員裡頭也有國際刑警,天羅地網已經准備好,只等盛少澤露頭。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轉眼半夜。
盛少澤仍是沒出現。
我開始哭鬧。
厲婷在這時打電話給盛少澤,讓盛少澤聽聽我的哭鬧聲,好讓盛少澤趕緊過來陪陪我。
“馬上就到。”
為了等盛少澤的這四個字,簡直忒不容易了。
誰也沒想到,十分鐘後突然發生火災。
火勢特別猛。
拉響的火警提醒,劃破奧克蘭的夜空,使得醫院裡的病人人心慌慌的。
“不好了,失火了,你們快跟我走。”
一位小護士敲門走進來。
外面烏煙瘴氣的,亂哄哄的不換病房都不行。
卻在厲婷接過濕毛巾,准備分給我一條時,站在門口的小護士,忽然一記手刀把厲婷劈暈。
我一楞,望著倒在地上的厲婷,瞬間明白這個小護士很可能是盛少澤的人。
趕緊取下發圈,狠狠地摔在地上。
裡頭有芯片。
只要我摔壞,盛晏庭就能收到信號,這是我和他約定的動手暗號。
小護士看到這一幕,冷笑一聲,“現在外面已經亂成一鍋粥,你覺著這種時候還能有誰來幫你?”
小護士說完,身後又衝進來一個男人。
身影像極了盛少澤。
因為病房裡彌漫著煙霧,更因為對方戴了口罩,我一時沒辦法確定,便高聲喊了一句。
“盛少澤,你終於來找我了。”
我伸著胳膊奔過去。
在扣住對方手腕的第一時間,立刻去撕扯他的領口。
相比拽口罩,扯領口更出其不意。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之前被盛少澤軟禁的時候,他說過胸口紋了我的名字。
果不然,對方的防護更在口罩上,卻沒想到我會扯領口。
所以。
當領口被扯開時,入眼看到“蘇錦”這個名字時,我確定他就是盛少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