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
蘇暮暮再著急,都沒有毛手毛腳的,而是扯著她身上的漂亮裙擺,像小天鵝一樣腳步輕輕的走過去。
吧唧,在陳雪臉上親了一口。
至於陳雪身上的刺鼻消毒水味,又或許有什麼細菌之類的,她完全沒有考慮這一層。
大概是這樣的舉動,惹得陳雪當即眼眸瞬間蒙了層淚。
“干媽干媽,暮暮好想你喲,知道麼,暮暮和哥哥在吹生日蠟燭的時候有許願,希望干媽趕緊起來,沒想到干媽真的醒了......”
蘇暮暮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相比起來,蘇朝朝比較話少,但也向陳雪表達了思念之情。
蘇暮暮迫不及待的拿出自己的畫。
指著畫裡的新娘新郎,還有小寶寶說了一會。
在陳雪左右轉動眼睛時,蘇暮暮指向我所在的位置,一臉興奮的說,“看看門口是誰,對,就是我親愛的媽咪呀。”
我一直背靠著牆。
沒著急說話,想遠遠的看看陳雪。
主要是感覺像在做夢。
我一直牽掛著的閨蜜啊,終於醒了。
老天爺,保佑她以後都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好不好。
這樣想著,我視線一片模糊。
就這樣遠遠和陳雪對視的時候,她似是認出了我,嘴角動了動,看上去想和我說些什麼。
我努力忍著想哭的衝動,邁步走過去。
“死丫頭,還知道醒啊。”
這是我的第一句。
陳雪應該是聽出我話裡的擔心,躺在抬高的床頭那兒,眼角兩側有嘩嘩的淚水落下。
那眼中的擔憂和急切,還有懼怕,使得我心口又是一陣絲絲拉拉的疼。
“別擔心,我的寶寶已經得救了。”
“對,都得救了,陳雪,謝謝你舍命保護他,他現在很好,胖胖的,都有25斤了,改天帶他來看你,你......”
一想到陳雪這段時間的遭遇。
我不由得哽咽,“放心吧,盛少澤已經被抓起來了,他再也不能威脅到我們,更不可能有傷害到我們的機會。”
陳雪含淚合了合眼。
在用這樣的動作告訴我,她知道了。
我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
“不哭啊,一切都過去了,你能醒過來,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大的喜事,還有師哥也非常非常開心。”
至於許澤洋的去向,我故意逗了陳雪一下,才告訴她。
當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我這邊剛說完,日常都是許澤洋在照顧她,門口那兒,那邁步走進來的帥氣男人不是許澤洋又是誰。
許澤洋和盛晏庭是兩種類型的男人。
相比盛晏庭的克已淡漠,許澤洋就是幽默風趣的,別看他很多的時候嘴巴像粹毒一樣不饒人,但心是軟的。
這麼短短的時間裡,他不知道去哪裡捯飭的自己。
穿了一身白色西裝。
那三七分的發型用發蠟精心打理過,瞧著漫不經心走進病房的時候,居然給我一種風流倜儻的既視感。
“有沒有發現他比之前更帥了啊。”
我趴在陳雪耳畔說悄悄話。
陳雪似不敢看她。
匆忙撇了一眼,隨即看向他處。
難道因為我和朝朝暮暮的存在,所以許澤洋才遲遲沒有開口的?
我借口朝朝暮暮需要早睡,和陳雪揮手說再見,再經過許澤洋峰旁的時候用力推了他一把。
“趕緊的,明明很擔心很緊張她,這會卻啞巴了。”